现代人在重新诠释宗教与诸神时,认为诸神只是人们对未知的自然神秘现象的一种具象化的设想,譬如将威力巨大的雷电,作为万神之王宙斯的象征,或是认为诸神居于人类无法企及的天空,地下和大海深处。事实上,直至今天人们仍然无法抵抗自然的力量,台风、地震或海啸,在自然灾害面前,人的力量格外渺小,只是,今天的我们能够用科学知识拓展自己的认识,更好地解释这些自然现象形成的原理,然而,对古人而言,他们无法解释,更无法抵抗,因而只能敬畏于自然的力量,通过经验规律的总结,制定出一些与自然达成和谐的规则和方式,这大概就是祭祀的雏形。
人们应当肯定远古时期,宗教祭祀的用途,然而,它的矛盾在于一旦人们对自然的认识不断加深,祭祀这种纯然的形式,是不足以满足人类的社会需求的,它无法做到自我演化,只能愈发与人们旺盛的求知欲相互冲突。苏格拉底审判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罪名,就是他渎神,这种所谓的渎神行为,其实质就是苏格拉底试图用自己的智慧去解释自然,重新解构神谕,这对只能在神庙中一再重复繁琐的宗教祭祀活动的祭司而言,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挑战。从这种角度上说,苏格拉底的渎神,确实打破了雅典城邦约定俗成的宗教仪式的神秘面纱,削弱了诸神的神圣性。然而,在今天的人们看来,苏格拉底的行为只是顺应了社会发展的规律,他的存在是人类社会从蒙昧逐渐走向有知的必然趋势,遗憾的是,这种先于时代的声音,总在与传统和固见的斗争中一再夭折,苏格拉底不是其中的牺牲者,之后还有伽利略、布鲁诺等人,他们即是时代发展的英雄,又是牺牲品,今天人们一再怀念他们,就是要重拾他们勇于认知自然的精神,这才是现代文明较宝贵的火种。
古希腊文明和古中国文明就像生物演化中的一面镜子,是那样相同,又是那样不同,它们各自寻求的发展道路,也为后人如何正确认识和评价宗教,提供了重要参考。
作为一个宗教信徒,宗教便成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,同理,对于希腊人来说,宗教没有被置于城邦之上,也没有脱离城邦。相反,宗教与生活、城邦是一体的,他们始终纠缠在一起。在每一场餐会或是战争开始之前,人们都要向神献祭;每次公众集会首先要从祈祷开始,四年一度的希腊盛事奥林匹亚竞技会也不另外,而竞技会本身就是宗教活动,通过展示强健的体魄向同样体魄强健的神祗表示崇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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